第0019章
“:)所以自始至终,都没出现过一个家人是吗?除了博主这个好心人和医生、警察,所有事都是阿荞一个人扛的。一个人三更半夜地在荒郊野岭从山崖下爬到路边求救,一个人住院出院,还钱还人情也要阿荞醒了才有人做。”
“:)破案了,难怪姐姐要征新老公,这种不顾姐姐死活的老公要来何用!”
“但作为路人,我第一次get到她。她这个模样,真的好像淋了雨溅到血的沙漠玫瑰,残败的、脆弱的、不屈的、坚韧的,各种矛盾的性质杂糅在她身上,震撼我的灵魂。”
“可是真的好惨啊,我看着她浑身是血却拼命地求生的样子,莫名其妙地就哭了。”
“我懂,对执着求生的感动,对孤独求生的心酸。”
“看哭了。而这个时候,陆缙时那个狗东西在哪里?”
“根据前几天的扒料,阿荞在医院的那个时间点,他跟他家助理坐飞机去国外了呢。”
“其实我一直不敢说,我觉得狗东西和助理有猫腻,但我没扒到证据。”
“没证据就别出声,免得牵连无辜小姑娘,最后挨骂的还是阿荞。”
“不是,这种时候打120不比cue陆缙时有用吗?怎么一个个说得好像温荞这么惨是陆缙时造成的一样?”
“楼上你消息滞后了。听听隔壁曝出来的120急救录音吧,温荞就是打120被临时工不耐烦地敷衍,最后只能靠自己。”
“听完了,听得我险些脑出血,太特么气人了。”
“临时工公开道歉忏悔了,还被开除了,但还是没法解我心头之恨,这起码得判个故意杀人吧!”
“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!不行,我要做雪花网暴她!”
“我的阿荞该有多痛啊。”
粉丝们纷纷地涌入我的微博,在评论区安慰我,抱抱我。
我心下微暖,啜完最后一口奶茶,将空壳精准地投入垃圾桶。
那么,陆缙时。
在得知你置若罔闻的那通电话是我在求救时,你又什么时候来找我忏悔?
当天下午,陆缙时就来了片场,捧着一束黄玫瑰。我记得黄玫瑰的花语代表道歉,但我没见他。
我只是远远地瞅了一眼。
他胡子拉碴,黑眼圈严重,眼底都是红血丝。
这狼狈样,上一次见,还是他新起步的公司遇到瓶颈,我砸钱之前。
我没见他,他也不气馁。
站那儿站一天。
我问徐大导演:“你不觉得他在你片场外站着很碍眼吗?怎么不赶他走?”
徐大导演嗤笑一声:“爱杵那儿就让他杵着呗,最好来场大雨,才能凸显他的深情。”
他是懂怎么恶心我的。
“深情”二字,让我差点儿把奶茶全yue出来。
第二天,陆缙时照旧来,带着一束同样花语的风信子。第三天、第四天……
到了第五天时,天还真下起了雨。
陆缙时执拗地站在原地,演一副情深。我在屋檐下远远地看他。
穆闲把一把黑伞递给我:“心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