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07章

「三年前林小午考中大理寺的探察,还是夫人暗中出手,将他的名额拿掉了。这事儿要是公子知道,怕是又要大闹一场。」

我靠在墙后听了一阵,去了林家祠堂。去祠堂的路我很熟。

毕竟以前住在林家时,我常常去跪着。路上,我顺便去厨房顺了一壶酒。

我喝了两口,又往身上撒了一些,推开了祠堂的门。

林清宴自小就酒精过敏,喝那么一小杯酒就会浑身泛红,身体发软。可今天,他只是被我亲了几口,就躺在祠堂的地上,使不上力气。

林清宴推拒着我,艰难地说道:「小午,别这样,我们不能这样。」

我坐在他腰间,满眼醉意,委屈地说道:「哥,就连在梦里,你都要这样拒绝我吗?」我佯装要起身,可是手里还揪着他的衣带。

只是稍稍用力,衣带就松开了,露出林清宴的锁骨。

他见我要走,扼住我的手腕。

我果断转身,低头咬住他的嘴唇。

林清宴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,而后又迅速地闭上了眼睛。祠堂褐色的地板,将林清宴的皮肤衬托得越发白了。

他游学三年,倒是锻炼出好身材。

我的手滑过他的腹肌,感觉到他轻轻颤抖了一下。我拎起酒壶,一点点将酒倒在他身上。

林清宴睁开眼睛,羞窘难耐,又要挣扎。

我微微俯身,压制住他,轻轻地说:「哥,你裤子湿了。」10

林清宴觉得每一刻的时间都在无限拉长,

就好像街头售卖的糖人。

他儿时盯着看,那软软的糖丝好似要断,却永远不断。

林小午喝多了。胡乱地在他身上作乱,像一个初犯错的纵火犯。他扭头看向祠堂上的牌位,轻轻喘息着。

难堪吗?

也许吧。

他自小被教导要做个端正君子,绝不可任性妄为。可今天,他在列祖列宗面前,做尽荒唐事。

可后悔吗?绝不。

他想起母亲落在他身后的鞭子。想起母亲捏着帕子的泪眼。

想起母亲好强的控诉。

「清宴,你要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出色。」

「清宴!你是母亲的依靠,是林家唯一的嫡子!」

「清宴,你怎么可以出错,你怎么能够出错!」

父亲风流成性,后院里的女人多得数不清。

母亲像一座山,稳坐主母之位。

而他,也要像一片天,遮住庶弟们所有的光。

自他懂事起,他就绝不能松懈一刻。

他是名满京城的温润公子。

他是书院里声名远扬的才子。

他是所有人眼中的清正君子林清宴。

直到林小午有一日好奇地问他:「哥,林清宴是什么样子的?」那一句话,如同雷霆,震颤他的心神。

他想起那些被焚烧的江湖游侠画本。

他想起那些被母亲连根拔起的花木。他想起很多很多。

他不怨恨母亲,毕竟在这样的世道里,

唯有他这个做儿子的足够强,母亲才有足够的体面。

母亲没有属于自己的荣光,她甚至直到死也只能是林王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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