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10章
心底发怵,别说三十分钟了,三个小时都不一定,该不会要捣到天亮吧……
他顶了顶我的掌心。
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很香。”
“老板,我没信息素的。”
他置若罔闻地重复了一遍,“很香。”
……易感期真可怕,性情大变都是轻的,简直人设崩塌。
我继续勤勤恳恳捣药,小捣40,大捣80。
眼见他还要叨叨逼逼,我率先打断他:
“是烟味吧,要来一根吗?”
“……腰也好细。想抱。”
倒是听人说话啊!
面对面被他紧紧抱住,双手被夹在两人小腹中间,继续动也不是,撤也不是。
算了,正好歇歇。
但这样的氛围和怀抱,太适合走神。
于是我想起来,其实是有的。
有人说过,我就算没有信息素,也香香的。
我的妈妈。
她给我取这个名字,大概希望我余生安逸巴适,没想到分化成了Beta,成为庸庸碌碌的牛马社畜一枚。
牛马到,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。
前司开会不许带手机,错过了医院的电话,当时的主管嘴上说着宽慰的话,脸上没一丝同情。
“事已至此,你赶回去也没用了,先把今天的活干完吧。”
她辛劳了大半生,没来得及住进我买来准备让她清闲享福的房子。
房贷还有20年,可我没有妈妈了。
我将脸埋在他肩头,闷声闷气:“我想下去抽根烟。”
靳阔的手不知何时从后腰摸到了后背。
轻轻拍了拍。
“没有烟,接吻可以吗?”
有点想笑,这怎么能一样。
多巴胺打不过尼古丁。
可当我抬起头,在一片昏暗中望进他眸底时,想说的话尽数消失。
行动代替了回答。
靳阔扎了第三支抑制剂。
结束的讯号。
我抽出纸巾擦擦手,正好嘴累手也累,妈的体力活,得撤回先前的话,这买卖一点都不轻松。
刚把自己拾掇干净,靳阔又扣着后颈吻了上来。
有病啊!不是结束了吗!
这次的吻浅尝辄止,他后撤一点距离,微微喘着。
“你现在跑还来得及。”
这话放在刚才如狼似虎按着我猛啃的时候还有点说服力,现在再这么讲就有些好笑。
“来得及干嘛?赶上第一缕朝阳,食堂第一锅大馒头,还是第一杯美式?”
靳阔有样学样地用行动代替了回答。
原来扎抑制剂只是为了清醒地开车回自己私宅。
第一缕朝阳是在靳阔的大床上看到的。
我四仰八叉躺着,他在床尾打电话吩咐人送早餐。
舒舒服服翻了个身。
“老板,你的易感期永远不会结束该多好。”
靳阔收起手机,微微挑眉,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对,我说的。
谁能想到靳阔这样的矜贵公子哥,人帅身材好钱多就算了,服务意识还那么好呢。
阳光烘得床单软绵绵香喷喷。
靳阔静音的手机里不断冒出他父亲和公司的讯息,我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里塞满两个同事的不解质问。
无人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