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09章
但撤回请假申请,先前在办公室的言之凿凿就变得十分打脸,正踌躇不知怎么开口,靳阔突然出声:“下午在车上,如果我不制止你,你真的往下做?”
我愣了一下,点点头,诚实回答:“我以为你忍不住了。”
“我从没失控过。”
他轻笑,“出商场的时候看到了我爸秘书的车,他应该收到了消息跟踪我,正好演给他看。”
其实我很好奇,“为什么这么抗拒联姻,对你们来说,联姻不是事半功倍的捷径吗?”
“不为什么,单纯觉得过成我爸妈那样,挺没意思的。明明感情已经没了,却被一个终身标记捆绑,明明彼此相看两厌,特殊期一到,还会因为高匹配的信息素滚到一起,不恶心吗?”
“……哦,抱歉,我不太懂。不过生理和心理都喜欢的人很难遇到吧,不去尝试,永远不会有结论,说不定就此错过合拍的人。”
深夜万籁俱寂,我估摸着抑制剂应该完全起效,该回去睡觉了。
可靳阔迟迟不动。
车库的灯透过车窗膜削弱不少,车厢里昏暗一片。
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,靳阔吸了最后一口。
亮起,熄灭。
星火消逝的前一瞬,我清晰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下。
他有话要说。
我又等了几秒,等到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徐宥,我的Alpha同事。
刚按下接通,那头劈头盖脸来了一句:“我靠,你听说你请假了?”
“……现在是半夜,就算没请假,我也在休息。”
他好像听不懂人话:“有病啊你请什么假,项目怎么办?”
我默了两秒,笑了,“你听起来挺精神嘛,要不回去加个班?”
那头哽住,又开始扯一些易感期,一些联邦法条,一些明显是特殊优待的合法权益。
我握紧手机,深吸一口气,也顾不上身边还有老板,张嘴就是一吨脏话。
“……要不是公司卡性别比例,你这种滥竽充数的low货配和我做同事?大脑发育不全的原始物种,煞笔低能儿,家里家外都要人擦屁股,人活成这样我都替你难为情,回炉重造吧,回炉重造行不行?”
徐宥全程一句话没插,只有呼吸急促。
连回嘴都不会,真是蠢货。
直到我骂累了中场休息,他终于哑着嗓子开口:
“怠哥,再来几句……”
挑衅我?
正想好好发挥,手机突然被抽走。
靳阔对那头丢下一句“收假后来我办公室一趟”,不管他猝然停止的喘息,径直挂断电话。
我还在小声逼逼:“脑子有病。”
靳阔扭头看向我,看不真切也能明显感觉到,视线的锋芒和温度。
“方怠。”
我火速滑跪:“对不起老板,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不是故意当你面说他坏话。”
“坐上来。”
“……啊?”
“做你下午没做完的事,我忍不住了。”
怎么不算一种殊途同归呢。
靳阔仰靠在车座上,喘得很动人。
我从牛马变成玉兔,勤劳捣药。
嘶,这药怎么没完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