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以南跳墙》
五个是刀的极限,不是我的。
于是他们选择暗算,往我的水杯中投毒。
第一回,下得少,等了三天,我还活蹦乱跳。
第二回,多下了些,我闹了会儿肚子,瘦了半斤。还有点开心。
第三回,下得比较重。我看着杯中混悬物,大声问:「谁下的啊,你拿来给我干吃得了。」
四周鸦雀无声。
只有后山的暮钟被我震得久久呜鸣。
伴着钟鸣,一个太监哆哆嗦嗦,尿了裤裆。这么大人了,尿尿都不会。
我抱起他,当街把了一泡尿
宫人纷纷赶来,围观大监尿尿当晚,那太监就投井自尽了。
多大点儿事啊。
眼看攻略进度缓慢,我挖空心思找机会,想要推一推波,助一助澜。
早点完成任务,就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。
我双目炯炯盯着皇帝,言辞委婉:「皇上,我什么时候可以侍寝?」
「啊?」皇帝身躯一僵。
他看了看我沙包大的拳头,和鹅蛋般的肱二头肌。紧张地吞了吞口水。
「我那个,我这几天,不太方便。」皇帝目光闪烁。「你这个不方便一般是几天,三天,还是五天?」
「我···可能比较长。」
长点好啊,嬷嬷教我的,长比短好。虽然我不懂她说的是怎么个好法。
皇帝神色惆怅:「三年一度的九国大典马上就要到了,我们祁国不善战斗,唯一胜算就在九国辩难。朕压力很大。」
他平日看起来从容自如,竟然也会焦虑。
我说:「原来你也会有没把握的时候。」
皇帝说:「可以说,如果我不通宵达旦地准备,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人分饰两角反复推练习,我的答辩也将会是一坨大便。」
这世上哪有什么天才少年,都是在偷偷吃苦罢了。
他又找补了一句:「男人压力大的时候,通常不太有某些方面的兴趣,你能懂吧?」我点点头,懂。
嬷嬷教过,当男人开始找各种理由的时候,就是在掩饰自己身体不行嬷嬷也嘱咐过,这个时候不能拆穿他。
他身体已经不行了,如果再让他的自尊心千疮百孔,未免过于残忍我问:「大典之上,要是我们能拔得头筹,那我可以侍寝吗?
皇帝点了点头,却又苦笑道:「九国之内高手如云,哪有那么容易?」我的嘴角比AK还难压。
平日在后宫,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战斗力,生怕吓到别人。这不专业对口了吗?
大典那日,巨大的狩猎场上,乌泱乌泱全是人头。
皇帝立于高台之上,月白吉服随风翻飞,如明月皎皎。
九国辩难,皇帝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,不疾不徐地放着唇枪舌剑,从容拿下魁首。
从头到尾没插上话的北齐皇帝不服道:「谁不知你祁国不善征战,净会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。一群男人比嘴炮,你怎么不放后宫美人进来比战力?」
皇帝低着头,薄唇紧抿。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。
我不知该如何描述那日的盛况。
那年的九国大事记,关于那天的描写,占了一半篇幅。